第十章 主动出击
“我觉得吧。”蒋欣说，“与其坐以待毙，不如主动出击。”
“怎么个主动出击？”田炯问道。
现在是深夜12点，蒋欣，蒋晨，金灵儿，田炯和他的手下们一齐乘车抵达了西部城区，随时等待着前往案发现场。他们坐在东方之眼的指挥车里面，车厢的后半部分是一个会议室，他们就在这个会议室里干等了半个晚上。
蒋欣打了个哈欠说：“啊……我们等着他们动手，去了也早就晚了，那还不是白费功夫？”
田炯问道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哦，”这时快睡着的蒋晨突然精神起来说，“你的意思是不是找个人当诱饵，把它们引出来？”
“真聪明。”蒋欣称赞道，“不愧是我的弟弟。”
“哈哈，那当然，我可是……”蒋晨自夸的话还没说出来，田炯就严肃地问道：“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蒋欣一边翻动桌子上那一堆堆的文件一边说：“我记得，嗯，他们应该是……”这时她挑出了其中的几份放在显著位置。
蒋欣清了清嗓子说：“啊，这几份呢，基本都是那些小混混什么的，而且里面还有呢，大概占了三分之一左右。”
田炯问道：“这能说明什么呢？”
蒋欣说：“他们显然是有挑选目标的，或者是实施这些杀人事件的人对他的猎物有偏好。”
“这里面还有大约一半儿的乞丐呢。”田炯说。
“是的，不过那些袭击乞丐的案例从‘白熊’被消灭之后就没有了。现在几乎全是对街头混混和流氓的袭击事件。”蒋欣边说边将另外一些档案拿了出来。
“所以你是说，”田炯说道，“他们可能存在两个试验品，白熊是第一个，还有另一个。”
“对，但是不完全。”蒋欣微微笑了一下，她那疲惫的眼神就像是在责怪田炯反应速度太慢。蒋欣进一步解释道：“白熊喜欢欺负那些乞丐，而另一个实验体，也就是我们现在要抓的这一个，他更喜欢那些流氓和混混。然后应该还有至少五个不同的实验体。”
“五个！”田炯有些惊讶。
“对。”蒋欣点点头，她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，“嗯，还有一个喜欢老太太的，一个喜欢搭便车杀老司机的，一个什么来着……哦，对，喜欢美少女的，只不过这几个活动不是太多。”
田炯吃惊地看着蒋欣，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。田炯突然感觉蒋欣这个人很厉害，不管她说得是不是都对，她能如此透彻地分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。看着蒋欣一点点将档案分类整理出来，田炯觉得她说得应该有道理，至少值得一试。
“那么，”田炯问道，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实施这个计划呢？”
“现在就干吧。”蒋欣微笑着答道。
“现在？”田炯有些惊讶，他问道，“不先写计划书吗，这个要不要给上面批准之后再实行？”
蒋欣一脸不屑地摆了摆手说：“不，不，不，哈亚娜已经把权力交给你了，具体的实行计划不需要她批准。而且走你们那套流程，估计今天又是白等一夜。”
虽然田炯不想这样自作主张，但是蒋欣说的也有道理，国营机构的办事效率确有不足的地方。
“那么，”田炯又问，“让谁去当这个诱饵呢？”他说完之后眼睛不自觉的向蒋晨扫了一眼。
蒋晨看到田炯这时候看了他一眼，立刻睁大了眼睛说：“不，不，我不干，我哪像流氓啊！”
田炯看着从座位上站起来的蒋晨说：“我觉得你很合适。”田炯说话的眼神就像是挑女婿一样，表情上传答的意思仿佛是在说，就是你了。
可是蒋欣此时摇摇头说，“不，不，他不合适。”
蒋晨总算松了口气，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姐姐啊。
蒋欣说道：“他胆子太小而且太傻，不适合做这种有难度的任务。”
虽然逃过了一劫，但是蒋晨总觉得这话听起来难么令人不爽。而且他姐姐那副表情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真理，完全看不出看玩笑的意思。
“那怎么办？”田炯提议说，“要不从我的人里面挑一个？”
蒋欣摇摇头说：“太危险了。”她又右手拄着下巴，向旁边看了一眼。这时，田炯也寻着她的目光望去。
此时正在专心玩手机的金灵儿突然意识到有两个人在注视着她。金灵儿赶忙放下手机，一脸茫然无措地笔直坐好。
“啊？”金灵儿问道。
蒋欣说：“你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吗？”
金灵儿刚忙点头说：“听，听到了一些。”她突然感到心里忐忑不安起来，这是要怎么样啊。
田炯有些疑惑地问道：“让她去？扮演一个流氓？”
“啥？”连金灵儿都愣住了，她心想这都什么馊主意？
田炯这时突然笑了起来，她斜着眼睛无精打采地看着金灵儿说：“不，你误会了。你要知道，有美女的地方就会有痴汉，更何况是在深夜迷路的美少女。”
金灵儿完全说不出话来了，一切发生得太快，她根本没反应过来。她刚刚还在给给苏秦发短信，虽然她知道苏秦收不到，但是他只要结束任务回国了就能第一时间看到。当然短信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嘱咐他不要忘记给她买那些ACG产品，然后就没了，没别的内容了。然而突然给她一个这种事情，这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怎么样？”江欣看着金灵儿问道。
“不，不，我不干，我已经被你派去做这种事情好多次了，你不要每次都让我出装迷路的小女孩儿好吗！”金灵儿抱怨道，“这次该你去了，你去装迷路。”
这时蒋欣笑着说：“我那么大年纪了，这种老太婆谁喜欢啊，还是你这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最受男人们欢迎。”
金灵儿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，不知道说什么好。此时蒋晨心里不是滋味，他不想让金灵儿去的，但是田炯和蒋晨明显在认真讨论这件事情，这不是他插嘴的时候。
“我觉得也很合适。”这时田炯终于说话了。金灵儿万万没有想到田炯会赞成，他看上去一副标准正人君子的模样，居然那么干脆地就把一个美少女给扔出去当诱饵。田炯在金灵儿心目中的形象崩塌了，她还以为田炯会极力反对呢。
这时，田炯突然站起来，郑重地对金灵儿说：“你不要担心，我们会跟在远处的。之所以说你合适是因为你足够强大，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愿意让别人去承担这样的风险。”
金灵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，田炯说的挺在理的，而且金灵儿也确实不想让别人受伤。但是，心里就是莫名不爽啊！
这时，金灵儿坐在一旁的蒋欣正用得意的目光看着她。金灵儿不得不承认，东方之眼的人水平就是高，这下想拒绝都拒绝不了了。金灵儿只能硬着头皮说：“好，好吧。”
这时，蒋欣突然拍了一下手站起来说：“太棒了，那么换衣服吧！”
“换衣服？”金灵儿有些疑惑地说。她看看自己穿的衣服，为她量身打造的白色战斗服，难道不穿这件吗？
这时蒋欣走到金灵儿身后说：“走，走，走，我车上还有你的衣服。”
金灵儿心想，不是吧，那万一出了事，又要**战斗了啊！
然而就在金灵儿想要拒绝的时候，蒋欣已经像抱女儿一样把金灵儿公主抱了起来，一边走一边说，“打扮得漂亮点，好让别人勾引你啊！”
金灵儿在蒋欣的怀里大叫道：“不要，不要，我不要啊！”然而此时他们已经下了指挥车，向着蒋欣那两厢迷你小轿车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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